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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佩妮。
林二汶。 南方都市报9月7日报道 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歌手自立门户、自组独立唱片厂牌，在欧美乐坛早已蔚然成风，但华语地区似乎仍然将之视作一次“冒险的举动”。好端端的有大公司不呆，偏要往外闯荡谋求发展，图的到底是什么？在这一方面，好几位港台地区的女歌手给出了完美的示范：陈绮贞的“Cheerego”、何韵诗的“GooMusic”、范晓萱的“吃草的鱼”……日前，南方都市报记者走访了戴佩妮、林二汶两位自创厂牌的女歌手，试图从中了解到她们“独立作乐”的初衷：一切的艰辛努力，原来只是为了能认真认真地唱自己最想唱的歌！ 采写：南都记者 王击凡 实习生 陈艳娟 李奇誉 马来西亚 代表 戴佩妮和她的“妮乐佛”：“以楼换碟” 出道14年来，戴佩妮（Penny）一直红得有点不温不火。虽然《流星花园》片尾曲《你要的爱》的火爆程度足以让她“一曲走天涯”，但她却在今年毅然下了一个“一生中最大的赌注”：自创个人专属音乐品牌“妮乐佛”，并自资推出个人专辑《纯属意外》。这一次，戴佩妮负责专辑的制作全过程，包括词曲创作、歌曲录制、MV拍摄、宣传通告等，几乎全部“一脚踢”！为了做《纯属意外》，戴佩妮还屡次被传“以房子换专辑”、“卖楼做唱片”……自组品牌到底有多曲折辛酸？接下来，就让P enny来跟大家一一道来吧！ 挑战1 资金不足？ 应对方式： 钱要用在刀刃上！ 接受南都记者采访时，对于“以楼换碟”的传言，戴佩妮直言不讳：“这是事实！之前一直想在台北买房，但看了一年多的房子都没有看成。然后就好像‘水到渠成’的感觉一样，感觉自己势必要做这件事情（自组厂牌），所以就决定把买房子的钱花在做《纯属意外》这张专辑上面。我相信，只要是好的音乐，钱会慢慢储蓄回来，也不急啦！我的想法也蛮傻的，这些钱是这么多年来做音乐储蓄下来的，现在我只是很单纯地将它回馈给音乐而已。”面对Penny义无反顾的举措，恩师陈子鸿也不禁“亏”起了这位爱徒：“好学不学，学你老爸（戴佩妮、陈子鸿情同父女），把房子烧了来做音乐！”对于一手栽培自己的恩师，Penny的内心充满了感激：“某种程度上，我跟他（陈子鸿）对音乐的舍得远远大于物质方面的需求，音乐的力量是很‘恐怖’的。所以我想说，谢谢陈子鸿老师，因为你‘制作’了我，所以我才‘制作’了这一张专辑。” 第一次自己当老板，Penny却完全没有唱片销量、资金回笼方面的压力：“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压力耶！音乐人也是平凡人，当我们不那么富有的时候，其实一点也不会觉得辛苦，这就是小人物的大气魄。这笔原本用来买房子的钱本来就是一笔不动的资金，没有说一定要有这钱才能干嘛，刚好有做‘妮乐佛’这样的一个机会，可以让自己发片、做自己的老板，那么我觉得，成就这件事情本身，也算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吧！”戴佩妮说，“妮乐佛”并不是什么很有钱的大公司，所以钱要花在刀刃上：“‘妮乐佛’只是一个小投资，每一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，我都会小心翼翼地琢磨、仔细地筹划。当然，对于音乐制作等绝对不能省钱的部分，我是一定不会吝啬的，但是该节约的部分我仍然会非常小心。” 挑战2 唱片已死？ 应对方式： “拉大队”去巴厘岛轻松录音！ 在单曲大行其道的当下，出一张十首歌的专辑，似乎已经成了一件相当奢侈的“行为艺术”。大家都说“唱片已死”，戴佩妮却有不一样的解读，她把《纯属意外》当作自己的“毕业专辑”：“不会有老板在发第一张创业专辑时说这是我的‘毕业专辑’的，哈哈！出过11张唱片，《纯属意外》是最让我放松的一张，因为我可以把控整张专辑的大局，完全实现自己的想法。当所有事情都是我自己说了算的时候，相对而言也会变得比较轻松。” 为了与碎片化的单曲时代抗衡，戴佩妮希望《纯属意外》这张专辑能呈现出不一样的整体质感，她甚至“拉大队”召集全体乐手飞往巴厘岛同步录音。戴佩妮说，这是一个“既疯狂又很棒”的想法，巴厘岛的海洋气息几乎充盈在专辑中的每一首歌里头：“其实去巴厘岛录音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昂贵，我贪图的是自在的音乐模式、做音乐的快乐氛围，但并不代表制作费用就会相应地提高很多，预算方面我一直都有在谨慎把关。巴厘岛充满了度假的感觉，每天录完专辑后，我可以躺在星空下释放自己的情绪，这样的工作环境是非常棒的一次体验，相信大家也能从专辑里的歌感受到那份自在、随性的感觉。” 戴佩妮表示，《纯属意外》的录制过程让她学到了很多：“我跟乐手都没办法保证出来的音乐是好或坏，但我们却可以保证自己的心情一定很好，这是跟以往的唱片录制最不一样的地方。以前为了追求完美，录音时的压力就会变得相当大，从录音室回家后，这些压力最终也无从释放。所以这次我真的很开心，竟然可以这么放松地录制一张专辑，基本上我已经尝到了这样做的甜头。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制作自己的专辑的话，我必定还是会以一种很轻松的模式去进行录音。” 挑战3 遭遇瓶颈？ 应对方式： 在“限制”中 得到成长 即使过往戴佩妮在亚洲地区的唱片销量数字早已突破500万张，这次她还是决定重新出发，从零开始。跟种子音乐约满后，感觉进入了瓶颈期的戴佩妮，突然就萌生了创立“妮乐佛”的念头：“我很喜欢这个名字，因为跟‘弥勒佛’的读音很像。自己出来做厂牌比较没有合约方面的压力，想休息的时候就休息，我希望‘妮乐佛’可以时刻提醒自己，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要开开心心。”除了唱片，“妮乐佛”的“经营范围”还包括摄影、文字、M V导演等其他创作部分，可以说是Penny给自己开垦了一块“自留地”，“凡是能进入我生命里的事，我都非常感兴趣，因此我不会局限自己，也不会说明‘妮乐佛’接下来要做些什么，它就是一个非常随性的公司，我就像呆在自己的窝里一样，有一种可以无拘无束地做自己的安全感。” 许多人都说，签约大的唱片公司“限制太多”，可是Penny却对这些曾经的“限制”甘之如饴：“我一直很感谢以前每家唱片公司对我的教育，让我累积到很多幕后的经验。成立自己的厂牌，并不是为了推翻过去的那些‘限制’，那些‘限制’是应该要有的。因为被‘限制’，我才能从中得到成长，揣摩到更多属于自己的东西。当然，现在我可以把有限的时间花在更多想做的事情上，而无需受到太多‘限制’，这就是一个‘不设限’的开始。” 挑战4 缺宣传费？ 应对方式： 好友间口碑相传 戴佩妮说，在所有费用中最昂贵的是宣传费，这也是最让独立唱片厂牌头疼的部分：“这一直是每张专辑都会遇到的问题，任何一个平台都需要付钱，很多时候当你付了钱之后，这个效果是很难去预估的。身为一个独立厂牌，心脏一定要有承受能力，去接受一些原本不在你预期范围内的意外发生。为了将自己做出来的音乐分享开去，该花的钱、该倾注的心血、该承受的风险，我都会去一一面对。” 没有太多的宣传费用，做音乐诚意十足的戴佩妮，靠的是人与人之间最靠谱的口碑传播。不少艺人都自发在微博上为Penny的新碟摇旗呐喊，连金马影帝阮经天也主动请缨为《纯属意外》执导M V并义务出演。看到好友们为了自己四处奔走，戴佩妮相当感动：“真的有赖于每一位朋友的支持，之前办新歌发表会时，所有我呆过的唱片公司同事都过来帮忙，这让我感觉到，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的困难。能够成为一个歌手，甚至还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厂牌，这对我来说都是‘纯属意外’的事情。我珍惜这些美好，也非常感恩。” 香港 代表 林二汶和她的“Smallmslam”： 不带救生圈，可以游多远？ 离开东亚唱片、离开黄耀明的“人山人海”、自组独立厂牌“Sm allm slam”，发生这个改变的那一年，林二汶刚好30岁。林二汶向南都记者坦言，30岁这一年她学会了一件事，叫做“勇敢”：“人生中有许多大的转变，都是发生在30岁这个年纪。离开东亚跟‘人山人海’，我就好像连泳衣、救生圈也没带就跳进海里一样，我想看看自己到底可以游多远、可以游到哪里去。所以我要训练自己的是，如何控制好自己，不至于淹死在大海里。” 对林二汶而言，自组厂牌最大的考验是资金：“如果没有外来资金去包装、宣传，我们该如何利用好自己手头的资金进行推广，这都是很考验创意的事。与此同时，我也在不停地问自己，究竟有什么信息是真的想要告诉听众的。”许多年前，林二汶的哥哥林一峰已经创办了独立厂牌“LY FE”，有哥哥的经验在前，林二汶并不会对前途感到害怕，“一峰的厂牌经营多年，他的经纪人Sandym am a在这方面给了我很大帮助。我信任自己的团队，我只负责专注搞好自己的Product（产品）就好了，我的团队会知道怎样去Sell（宣传）我做出来的产品。” 其他代表 陈绮贞：尽管经纪合约签给了绯闻男友钟成虎的添翼创越工作室，但陈绮贞本人的“Cheerego”厂牌还是隔三岔五带来新的惊喜，出散文集、办摄影展、推单曲EP，好玩得不亦乐乎！ 何韵诗：“GooM usic”在寰亚集团里就像一个异类，何韵诗和“青山大乐队”的伙伴们一同努力开拓港乐的新形态，除了出唱片，还会出月饼、出公仔！ 范晓萱：范晓萱以“吃草的鱼”厂牌推出《突破》专辑时，采取的是自主发行的方式，范晓萱表示“所有积蓄都投进去了，没卖到三万张就无法回本，再失败的话，我就不再玩了。” 黄韵玲：尽管“友善的狗”厂牌以失败告终，但小玲姐依旧对音乐有着巨大的热情，她与亲密战友钟兴民合作创立的“果核音乐”，一如既往延续了“黄韵玲式”音乐的独有面貌。 “私奔”心声
当我们不那么富有的时候，其实一点也不会觉得辛苦，这就是小人物的大气魄。 我跟乐手都没办法保证出来的音乐是好或坏，但我们却可以保证自己的心情一定很好，这是跟以往的唱片录制最不一样的地方。 凡是能进入我生命里的事，我都非常感兴趣，因此我不会局限自己，也不会说明“妮乐佛”接下来要做些什么，它就是一个非常随性的公司，我就像呆在自己的窝里一样，有一种可以无拘无束地做自己的安全感。 成立自己的厂牌，并不是为了推翻过去的那些“限制”，那些“限制”是应该要有的。因为被“限制”，我才能从中得到成长。 |
